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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小的我和大甲媽祖遶境的第一次親密接觸,那真是Long long time ago的小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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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大甲媽祖頭一回棄北港來到新港,連念書念到幾乎與世隔絕的黃毛丫頭阿Sun我都知道,這絕對是新港本年度最重要任務,沒有之一;古笨港正統之爭就看這一場,整個鄉全體總動員,拿出十足的幹勁,務必要讓第一次來訪的大甲媽祖及粉絲們備感榮寵、賓至如歸。

 

 

儘管如此,但當年涉世未深的我還是太傻太天真,完全不知道媽祖粉絲們的強大威力,祝壽大典那天,在太后娘娘一通懿旨下,少女阿Sun我大清早便騎著腳踏車送東西到五百公尺外盆友家,就那麼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當我送完東西驀然回首,來時路已被黑鴉鴉的香客大軍給佔領,那一天我總算領略到什麼叫漫漫回家路;平常就算走路也只有六、七分鐘的路程,當天小的我牽著腳踏車,一路披荊斬棘突破人潮,足足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回到家;後來唯一記得的,是死命前進的路上,一個個明明應該已經很疲憊,卻仍亮著滿足笑臉的信眾,邊吃著善心人士提供的愛心早餐,邊抓著卡在人群中的小的我說:「新港人真的很好!好熱情!」如此類似的話語大約聽了不下十數次,我該說什麼呢?呃~~~我還是什麼都別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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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說,對於宗教活動,小的我一直是沒什麼慧根的,縱使大甲媽祖遶境是如此一大盛會,但對小的我而言,唯一的連結,也就是在媽祖出駕後的半夜,跟著太后娘娘及娘娘轄下眾王太爺、王太后們一起掃街作環保,回家解下口罩後,對著口罩內側──沒錯,是捂住口鼻的內側──那兩個神秘的黑洞咋舌不已,尬的,鞭炮業者光賺這一攤就缽滿盆溢了吧!這真是一個充滿錢景的生意,決定了,長大後我也要賣鞭炮~~~(被揍)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少女都變阿Sun了,大甲媽祖遶境活動自然也變了,從一個單純的宗教活動變成一種民俗文化新時尚潮流,遶境不再是中老年人的專利,也在年輕人的圈子裡掀起一陣旋風,甚至橫掃了本阿Sun的朋友圈,這幾年,每逢三月,小的我總不免從臉書上看到朋友參與遶境的訊息,這些朋友是這麼說的:「人的一生,一定要參與一次遶境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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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我腦波弱,如此被洗腦了幾次,一顆心已經開始動搖,再加上前些日子,小的我無意間從網路上看到一位來自對岸的紀錄片導演參與白沙屯媽祖進香活動後寫下的文章,這位自小生長在沒有宗教信仰環境的導演用一種人的角度看進香活動,字裡行間竟充滿了宗教的力量,以及在這種力量放大下,人與人之間熨貼著的,暖暖的溫度,好,我決定,今年,我也要來瘋媽祖!

 

 

既然要瘋媽祖,首選的,當然就是與我的家鄉新港有著極深淵源的大甲媽祖遶境活動。當然,以小的我的破身體,要跟著媽祖娘娘徒步遶境走足九天行程,黑係某摳拎ㄟ逮擠。最適合我的,自然就是第三天與第四天,大甲媽祖駐駕新港奉天宮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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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早回到新港,趁著大甲媽祖尚未到來,小的我先到奉天宮去勘一下景,本以為這個摸門,廟方忙著準備迎接遶境活動,應該是沒啥人潮了,沒想到,竟讓我碰到進香團。

 

小的我雖沒拍過遶境活動卻也知道,拍這樣的活動需要豐富的經驗,什麼時候卡位?什麼時候閃鞭炮什麼時候退開不擋住進香團動線是要光圈先決還是快門先決怎麼應付夜間瞬息萬變的微弱光源在在考驗拿相機的人的反應能力。所以當我一看到進香團真是眼睛一亮,打算把握黃金時機先來練練手,沒想到,我遇到的不是進香團,這根本是太陽馬戲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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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順天宮的神儀隊真是我看過最敬業的神儀隊(不過是說小的我也沒看過多少神儀隊就是了),在進香團進奉天宮參拜時,他們守在外頭也沒閒著,眾家神兵神將一直維持著表演的狀態,忠實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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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拍照,配合度也是超好的,擺足姿勢任一旁觀眾愛怎麼拍就怎麼拍,超有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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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練過,小朋友不可以隨便玩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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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進香團完成任務要離開前,神儀隊不免進行一番儀式,就見工作人員舖上滿滿大平台的鞭炮,點火,然後~~~~我看傻眼了,神兵神將們在鞭炮火光裡跑過來又跑過去,搖搖擺擺得好生歡樂帶勁,尬的,底下是貨真價實的鞭炮不是好萊塢電影特效ㄟ,阿Sun我站得老遠被流彈掃到都覺得發疼,這群神儀隊隊員可是無縫跟鞭炮接軌,最多一雙拖鞋甚至有的還赤腳上陣,莫非只要加入房裡順天宮神儀隊,一個兩個都被寒單爺加持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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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甲媽祖還沒蒞臨,光看到這一場,小的我已經覺得這趟回家值了,但當時因為太震憾,忘了調整相機快門,拍的照片通通是一堆模糊照,那個順天宮神儀隊的隊員們,下次再來新港奉天宮時可以先通知一聲嗎?小的好想補考再拍一次你們英勇的風采說~~~(被揍)  

 

 

言歸正傳。

接下來便是專心等待大甲媽駕臨。有了房裡順天宮進香的練習經驗,小的我心裡也算有那麼一咪咪的底,趁著空檔趕緊預作準備。俗話說得好,東北有三寶,人蔘、貂皮、烏拉草;進香也有三寶,口罩、耳塞、護目鏡。小的我東市買口罩、西市買耳塞,南市買目鏡、北市~~~~~~買完了,總算湊足了這進香三寶。鞭炮來吧!濃煙來吧~~~有三寶在手,小的我是蝦米攏嘸驚了!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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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前言落落長了那麼多,終於要進入主題,大甲媽祖來了。

事實上,早在大甲媽祖駐駕新港前一天,小小的新港鄉已先擠入大批的信眾,其中大半是跟著大甲媽祖遶境的信徒,以小的我不專業的統計,老中青三代分配得很平均,這些信徒的共同點便是手上拿了支令旗,一進奉天宮便殺到櫃檯旁,又是蓋章又是領了張長形紙條,找個角落便彎下身來開始作起手工藝,這是在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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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了一位美女才知道,那長形的紙條是每間宮廟專屬靈符,領了靈符後,信徒們便會把符折好,綁到令旗上,也就是說,令旗上有幾張靈符,就代表主人跟著大甲媽祖走過多少間宮廟,可以說是這趟遶境行最忠實的記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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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個對宗教活動沒啥慧根的阿Sun我而言,小的一直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力量,吸引著這些人共同成就了這場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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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宗教,小的我的認知一直是,人生於世,若是能夠做到「完全沒有」宗教信仰,那麼這個人要不是大奸大惡到登峰造極,就是心志十分的堅強。前者不可取,後者能不被生活的種種困難動搖心志,這樣的人才委實少如鳳毛麟角,一言以蔽之,咱們稱之為聖人。

 

 

然而這些人當中,有的也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堅定,譬如明代那位身兼軍事家、教育家、書法家、哲學家的一代奇人王陽明先生,當年還是毛頭小夥子時,為了尋找人生的真理,也曾有一段上山找和尚、道士論道的經歷,其狂熱的程度,連自己當天要娶老婆都忘了,宗教這檔子事,確實對咱們芸芸眾生而言,有著不可言喻的影響力。

 

 

對生命產生疑問、對權勢財富的貪慾,對未知的恐懼、對孤單的惶惶不安、在苦難中感受到的絕望、甚至是從小到大被潛移默化的思想習慣,……每個人對宗教都自有一番解讀。

 

 

小的我最熟悉的一種信仰叫付出,代表性人物是我家太后娘娘和娘娘轄下一眾屬國王太爺王太妃們,他們平日誠心唸佛,四處行善,只為迴向給自己的孩子,讓孩子走的路途可以更平坦,更康莊。這樣的心意固然沒有科學根據也沒有理論支撐,卻溫暖得讓人不能不動容。

 

 

另外有一種信仰叫恐懼不安,新聞上滿常看到的,某某通緝犯逃亡時,到廟裡祈求神明,然後,就自投羅網了,也體現什麼叫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還有一種信仰叫貪婪自私,譬如大家樂盛行時,如雨後春筍出現的小廟。

 

 

但也有一種信仰叫絕望。

小的我曾在一段電視節目的專題報導上看到,一個年輕的母親抱著她的孩子,哭求著讓她插隊鑽轎底,因為她的孩子得到罕病,醫生說只能活到五歲。

 

 

而在這兩天人山人海,連中年阿Sun我都覺得吃力的活動裡,我也看到一家三個兒女推著巍巍顫顫,還吊著點滴,最大的力氣,大約就是讓自己穩穩的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家,困難的擠在人群裡,參與這場盛會。

 

 

看著他們扶著老人家,細心的照料著,一旁的我在心裡猜測著,這是為了一圓老人家想進香的心願?還是對親情不捨的掙扎,所以帶著老人家來祈求媽祖娘娘賜予更多相處的時光呢?當然,正確的答案我不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這群來自台灣四面八方的信徒,那一張張專注、虔誠的臉龐告訴我,他們的每一個足跡、每一個腳印的背後,一定也有著一段故事支撐著他們。

 

 

所以,再怎麼長遠的路途,他們滿懷喜悅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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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跟舒適八竿子打不著的環境,他們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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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最克難的裝備,和最堅定的意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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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心裡還有一道微光,就可以戰勝所有的困難,這一道微光,被寄託在他們虔誠信仰的媽祖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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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蘊熾盛,種種的人生課題也許得不到解答,但只要有希望,就有勇氣繼續往前行。

 

 

這世上畢竟聖人沒幾個,容小的這麼說,如果你從不曾對著任何神靈祈禱,那麼你的人生是幸福的,這代表你不曾經歷超乎你忍受程度的磨練。但大部份的我們都沒那麼幸福,也沒有聖人般堅定的心志,所以用祈禱來告訴自己,那些痛苦的掙扎還沒到真正絕望的一刻,人生美好的部份,還是值得自己再去拼搏一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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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除了追隨媽祖娘娘誠心祈禱的信徒們,這場活動還有什麼呢?

有人用追隨媽祖娘娘的腳步來表達自己的誠心,也有另一群人,用付出來回應神明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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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這兩天,整個新港到處可見免費供應的餐點,而且還是流水席無限量供應,小的我不管什麼時候出門,總看得到這群工作人員不停的切菜備菜,讓信眾隨時有溫熱的食物可以暖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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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炎炎夏日最為消暑的西瓜、清涼的飲料、可口的小點心,讓這場遶境成為一場美食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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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供應的攤子不全然是新港人,有很多特意從外地來,就為了替信眾們送上一份鼓勵與支持,所以,他們捧著餐點的手是那麼的殷切,他們招呼信眾的笑臉是那麼的燦爛,就像那位參與白沙屯媽祖進香的對岸紀錄片導演看到的,付出的人比接受的人更加充滿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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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黑糖愛玉真的很好吃,我們的黑糖是祖傳秘方,你們一定要嚐嚐。」分送愛玉的小朋友這麼說。

「吃我家的金瓜米粉一定要加這一味,這是我們的秘方,不加會後悔。」這是金瓜米粉攤大哥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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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烤雞蛋糕烤到恨不得生出千手千眼的小攤車,等著祝壽大典結束趕緊送上的素食便當,一出爐便大批信眾衝去排隊的素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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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個詐騙橫行、到夜店不能讓飲料離開視線的年代,平時路邊若是有人無緣無故的發送餐點,應該沒有幾個人敢去拿,而那些神出鬼沒出現在家門口要求捐款的陌生慈善團體,十之八九都讓人豎起滿身的防備,關門拒客!但在遶境活動的這幾天,這些猜忌、防備都可以放下,因為共同的信仰,大家放心的付出,安心的收受,人類天性中需要愛與被愛的兩種情感,在這裡都得到了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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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從早到晚儀式不斷,容小的再說一次,對這些宗教儀式真是沒啥慧根,都是有看沒有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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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擠在人群中看著熱鬧也是一種樂趣,每每鞭炮一施放,就見大群觀眾不約而同齊步轉身,捂口鼻蒙臉堵耳朵,接著咳嗽不已,待得炮聲停止,彼此交換一個終於解脫的笑容,繼續齊步轉身看熱鬧,那一瞬間即使不曾交談隻字片語,人與人的距離卻是那麼近,彼此間似乎有了革命的情感,相互串連起來,那是在家裡滑手機滑不出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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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懂 儀式也有看不懂的樂趣。

在習慣了隔著冷冰冰的螢幕看新聞戲劇的現代,能親眼看著神兵、神將、舞獅、鼓隊、女子樂團表演,這一切是如此的親切可喜,充滿新鮮感。不少家長扛著自家寶貝,在人群中努力找出空隙,儘管自己看不到,也要讓孩子看到表演。我想,這些孩子長大後,也許不記得自己當年看了什麼表演,但他們一定記得在年幼時,高高坐在爸爸肩膀上,搖搖晃晃卻又安心無比,那樣被疼愛著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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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帶一提,對於參加這場遶境活動,小的我事前早就做好吸飽吸滿PM2.5的心理準備,然而,這PM2.5沒有我想像中的嚴重啊!

 

 

想當年也就是四五年前吧!小的我曾到對岸江南玩耍過,記得第一個景點下車拍了一個小時後,上車整理相機時我傻了眼,保護鏡和鏡頭中間的夾縫空隙居然布了一片細細的沙塵,尬的,那是怎麼鑽進去的啊?接下來每個場景都發生同樣的事情,相較之下,小的我在遶境活動中拍了兩天,我的相機始終頭好壯壯,沒有不明物體跑進去。

 

 

當然,以上不是在宣揚鞭炮不會造成PM2.5環保問題,環保人士別急著拍我磚頭,我怕痛!小的我還沒老花也沒白內障,這次大甲媽祖遶境PM2.5超標65這個數字,我看得很清楚。

 

 

但我也真心覺得,一場傳統宗教活動沒有鞭炮就沒有震天價響熱鬧的氣氛,也沒有觀眾跳腳閃鞭炮,一邊哀哀叫一邊東躲西閃的歡樂畫面,總覺得少了一味,小我曾在對岸看過電子香燭,真的很沒FU,但環保問題也不容忽視,所以台灣的眾家發明大師快快來加入這個研究領域吧!要是能發明出炸得劈啪聲,有火光,灰燼可以彈老遠,但不會造成濃煙或空氣污染的鞭炮,肯定會大發利市,數錢數到手抽筋的。

 

 

另外,這場遶場活動裡,除了信眾與儀式,我也格外喜歡去看那群在市場上討生活的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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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大約全台灣的流動攤販都擠到新港來了吧!這些攤家就有如遊牧民族,逐熱鬧而居,各式的美食,讓新港幾條主要的街道香飄十里,引得人食指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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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攤家孤身一人舌燦蓮花,把生意做得有滋有味;有的攜家帶眷,作生意不忘兼顧家庭,更有小朋友也加入戰局,幫忙父母做生意,台灣市井小民蓬勃的生命力,在這場遶境活動中,盡展無遺。連品牌也來做行銷,抓住人潮,宣揚自家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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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環保局的宣導志工,請來超辣SHOW GIRL,推廣環保意識,然後一定要說一下,這麼辣的SHOW GIRL,小的我看到都快噴鼻血,居然吸引的是小盆友而不是宅男,果然媽祖娘娘的信眾們各個都是一股清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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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一位身障的朋友,身體的障礙並未阻擋他的生活,在大甲媽祖駐駕新港奉天宮的那個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活動上面,這位朋友就在金爐旁的小角落用腳彈奏著電子琴,不被熱鬧的氣氛影響,也不因受到冷落而被打擊,安安靜的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彈奏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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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咱們市井小民的點點滴滴,豐富了整個遶境活動,媽祖娘娘的慈悲與愛,包容了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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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真要讚美一下新港奉天宮不管是正職還是義務的工作人員。

整場活動流程精準控制、照管遶境信眾及觀光客吃喝拉撒睡的能力,這些通通不用說,就一個字:「強。」但最讓小的我有切身感受的是,這兩天活動裡,有時小的我會擠在廟口前方,不免跟鞭炮做近距離的接觸,雖然小的我全副武裝,蝦密攏嘸驚,但常常拍著拍著,突然就聽到一句:「太危險了!不要站這麼前面,會被鞭炮炸到。」然後一陣天旋地轉,等意識過來,小的我就被塞到人群後方,尬的,本阿宅胖阿Sun是個胖子ㄟ~~~居然就這麼輕而易舉像小雞一樣被拎來拎去,待得定睛一看,拎我的居然是個工作人員杯杯,這是長年拜媽祖,媽祖娘娘神威庇佑,所以杯杯才能頭好壯壯,體能啵兒棒嗎?要不要這麼生龍活虎啊?

 

 

兩天下來被不同杯杯拎幾次,這些杯杯的共通點都上了年紀,小的我只有一個結論,媽祖娘娘果然神威昭著,拜媽祖得感應,奉天宮的工作人員杯杯們就是活生生的鐵證啊~~~

 

 

另外,常常小的我擠身廟裡亂亂拍時,眼角餘光突然冒出個身影,一個輕巧的MOVE,桌上一疊又一疊的金紙就這麼人間蒸發了,再度空出空間,讓前仆後繼的信眾可以放上供品,毫無阻礙的進行參拜。靠~~~奉天宮是請出江湖傳說的八臂神猿了嗎?

 

 

還有那香爐旁站著氣定神閒看似老神在在旁觀的大哥,儘管祝禱用的香以著一秒幾十支上下的速度投入爐中,但有大哥看守的香爐絕對是全世界最安全的香爐,就見大哥使出凌波微步,如入無人之地的穿梭在信眾中,左一撥,右一擋,香爐永遠保持在發爐的狀態,卻不曾滿出來也不會漫出來,真是太神奇了。這這這~~~高手果然都在民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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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鄉下的活動,期待多麼彬彬有禮的英倫紳士禮節,那是不可能有的,但就在大甲媽祖娘娘即將離開的那天傍晚,先鋒部隊陸續離開時,就見穿著一位工作人員杯杯站在廟口,滿臉笑容的跟一輛輛離開的車子揮手再見,這群外表充滿草根性的工作人員,在其粗豪直爽的外表下滿滿的細心與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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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窩心的還是一個又一個的清潔志工及環保局工作人員,在活動中不停的撿拾著垃圾,確保民眾能在整潔乾淨的環境中,享受遶境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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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我震憾的一幕,就在大甲媽祖鑾駕離開奉天宮後。

剛剛經過迎走大甲媽祖神像的震憾教育,小的我以為收工了,捶著我那無三小路用的肥腰,像被狠狠揉躪過的抹布,拖著疲累的腳步往外走,遠遠還看得看大甲媽祖鑾轎上亮晶晶金燦燦的尖頂,廟的右方道路上已經等候著兩輛大型車,主持人一聲令下,灑水車與垃圾車一前一後緩緩往中山路駛去,然後,一大群不明白衣人士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攻佔了整個新港的街道,人手一支竹掃把,一陣塵土飛揚,才不十分鐘的時間,廟口五十公尺處已是一片乾淨清爽,一點炮灰渣都沒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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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小的我必須承認,阿Sun我的小時候也當過不明白衣人士之一(那時不穿白衣),其實就是新港所有義工團體進行清潔掃街,沒什麼希奇的,但當我從清潔義工變成旁觀者時,才知道這一幕有多麼壯觀。

  

  

擠了滿滿街道的志工,各司其職,有的拿掃把,有的拿厚紙板,有的拿畚箕,有的拿塑膠袋,人人各司其職,忙碌的穿梭在街道,以一種有紀律的行軍方式,走在前頭的人只管速度,揮舞掃把迅速往前直衝,沒掃乾淨沒關係,後面的兄弟會補上,清潔志工如浪濤般一層又一層湧過後,垃圾炮灰再無容身之處,如此有效率的清潔方式,讓人看得歎為觀止又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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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成功的活動,背後藏著多少人的默默付出,這樣的付出的心意,比起長途追隨大甲媽祖跋涉的信眾,也是絲毫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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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保若做好,媽祖會呵咾(誇獎)~~~這個標語,小的我聽了一年又一年,不過很可惜的是,台灣人的環保意識還是沒那麼足夠,活動兩天四處可見滿地垃圾,雖有清潔人員在第一時間清走,但若我們都能隨時帶走垃圾,讓它放在它該在的地方如垃圾桶,這樣工作人員無需如此辛苦,媽祖娘娘一定也會更加讚許的,您說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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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的東西還很多,但再寫下去,看倌們大概要崩潰了,所以小的我就到此停止吧!

最後感謝新港奉天宮李進興總幹事,因為有他的情報提供,小的我才能不錯過所有精彩的遶境時刻,真是大感恩~~

以上,2017年大甲媽祖遶境@新港奉天宮,報告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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